我家手冢君是天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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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瑶】《一往情深深几许》3

又名——《晓星尘:这位有缘人哟~算一卦不?》

曦瑶24h活动第14棒。

曦瑶二组联文的下一棒是 @冬凌ling (丢了烂摊子,真是抱歉啦啦啦~)

感受文风的突变吧23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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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
已是夜半三更时分,声势浩大的麟国新任君主登基大典已经结束。
金光瑶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金麟台正上方的王座上。

望着脚下由玉石铺成的地砖,绒缎锦织编就的地毯。宛如尊贵的花中之王将这包天地裹起来,四周只看得到那富丽堂皇的金色花芯。

金光瑶就这么静坐着,腰杆挺得笔直。身下庞大的王座,分明是纯金打造却犹如寒铁浇筑,寒气逼人。不管垫的垫子再怎么华贵柔软,这左右前后都不能倚靠的处地,也让金光瑶觉得浑身酸痛。明明他才坐了一天而已。

这个王座与下面的觐谏区不过三丈远,可是今日接受跪拜时,却与大臣相隔千里。

这就是王位?

金光瑶手轻轻抚过王座上雕刻着龙与牡丹的把手,手指细细描绘着上头精细的纹理。

这就是寡人?

大殿中央的大鼎里头龙涎香的白烟正从里头袅袅升起,但很快消散在这大殿中,夜里的皇宫依旧点满了琉璃灯,宛如白昼。

因为先帝不久前才驾崩,宫里起码的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,于是下了令一律不准笙歌曼舞。不然,这偌大的金麟台可是整夜整夜都能听到萎靡淫乱的朝歌夜弦。

“你见过黑夜吗?”

那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回响。金光瑶仿佛在摇曳的琉璃烛火中看到那俊雅绝尘的男子对着他笑。

“黑夜乃天道常态,谁还能没见过?”金光瑶记得当初自己是这么回答的。

“不,我是说真正的黑夜。那是在塞外的黑夜,没有灯火人家。你躺在草地上,星河天悬,四周只有不知方向的风,那种广阔会让你感觉自己实在太渺小了。而人能活在那样一片天空下,那真是个奇迹……等有机会,我带你一起去看。”

金光瑶将思绪拉回来,驱动他坐得僵硬的身躯,一步步走出大殿。

他立于白日文武百官跪拜的上方,抬头便是被宫墙围住的一方天地。

“二哥,这个地方,同样也让人觉得渺小,让人觉得活着就是个奇迹啊。”金光瑶自言自语地呢喃。

“陛下。”苏涉捧着羽氅来到金光瑶的身边。金光瑶今日已经祭天登基,这称呼自然也就改了。“更深露重,还望陛下尽早歇息。”

金光瑶没有应他的话。只是又问:“事情办妥了?”

“启禀陛下。边军都退回守地了。拜帖也已快马加鞭送去云国。属下也着手准备出访云国的事宜,三日后便可启程。”苏涉有条不紊地向金光瑶禀告。

“很好。”金光瑶披上羽氅,注意到苏涉的神情有些不对,便问。“悯善可是对朕的旨意有所不满?”

“臣不敢!只是臣有一事不明。”

“但说无妨。”

“如今正处两军交战之际,虽然陛下以下令停战议和。但此时去云国是否太过冒险?而且……”

“而且,有些尾巴总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。”金光瑶接替苏涉说完他要说的话,“我要是不动,那尾巴又怎么会晃?”

苏涉自然不会以为金光瑶说的‘尾巴’就是真的尾巴:“陛下是说金子勋的势力?他不过是个旁支。有陛下在,怎样也轮不到他。”

“他的势力跟了他,自然不足为惧。倘若他们费尽心机找我那好哥哥回来,那可就不一样了。”金光瑶指尖摩擦着衣服上那金线绣着的龙与牡丹纹。“那些对金光善之死尚存疑虑的老东西,可是在我穿上这身龙袍的那一刻就想把它扒下来。”

“那陛下此去云国……”

“这次朕不过是个去找自己兄长的弟弟。姿态有了,身段足了,那些说朕不顾大皇子死活的老东西也可以闭嘴了。不过万一我那情圣哥哥为了云国江家的嫡女,不肯回朝,那就不是朕……不是我,可以左右的了。”金光瑶在最后换了自称,麟国皇帝可以命令金子轩回朝。身为‘弟弟’的金光瑶就不行了。

“陛下确定大皇子不会回来?”苏涉皱起眉头,有些不安。

“当然,毕竟……他可是金家这薄情寡性的氏族里,唯一至情至性之人了。”金光瑶转身回寝宫,那句似叹非叹的话也在转身时,弥散在这冷清的夜色中。

二哥,人活着本就是个奇迹。但倘若不拼一拼,那又怎能称之为活着?


云国,魏无羡正跟江澄回忆着他去抓金子轩时看到的麟国皇宫。

什么五步一楼,十步一阁,廊腰缦回,檐牙高啄。奢靡程度赶得上秦时的阿房宫了。魏无羡也算是见过大世面,但看到麟国皇宫的规模还是不由惊呆了。

于是他对江澄拍案下结论:“麟国迟早要完。”

“我看要完的人是你!”江澄青筋暴起,对魏无羡这不知死活的做法相当恼怒。“两军交战你居然单枪匹马跑去麟国抓人!你是嫌命长了!”

“谁让金子轩那厮竟然敢说什么有婚约不能娶我们阿姐了!当初要死要活说要娶的人是谁!我抓到就是一顿打,我……”

魏无羡原本说到兴起,但看到江澄那阴沉的脸就改了口。“好了,师妹。别担心!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而且还把金子轩逮回来了。”

江澄心里还是又怕又气,但嘴上已经松了。只道一句:“你倒好能耐。”

这话没什么意思,只不过是用作转移话题罢了。可偏偏从江澄那变扭货口中说出来倒十足的酸味。

魏无羡却一副什么也听不出来的样子,依旧哥俩好的搂着江澄的肩。只是心头总是萦绕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那麟国是否出入得太过容易了?还有那金子轩住所的位置也来的蹊跷。莫非有人故意……

魏无羡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,就听到下人来报:蓝家的两位大人前来采访。

于是快快请入上座,自不必说。

蓝忘机一进门满眼就只看着魏无羡,上下打量过见他没事,才放下心。

蓝曦臣微笑道:“忘机担心魏公子,说什么也要来看看。”

魏无羡和江澄皆是一愣。魏无羡更是偏头看向蓝忘机。

而蓝忘机则依旧面不改色地开口:“只是得到消息,麟国新帝金光瑶将出访我们云国……”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蓝曦臣,见蓝曦臣笑容敛了些,才继续道。“特来告知和商讨。”

说到这里,蓝忘机顿了顿又加了句:“仅此而已。”

江澄和魏无羡不知道他们两兄弟打的什么哑谜,也懒得去猜。

江澄问:“什么时候会到?”

蓝忘机刚想回答,蓝曦臣却抢先一步道:“不出三日。”

蓝曦臣隔着衣袍抚上肩头已经结痂的伤口,望向窗外枝头蹦哒的鸟儿,心中一叹。

不出三日,我们就会再见了。



“陛下,一位白衣道人求见。”

麟国出访云国的队伍在一处湖边扎营休息时,一个侍卫在主帐外叩首禀报。
金光瑶翻书的手顿了一下,垂眉笑道:“请他进来。”

金光瑶坐在主座之上,抬手让下人上茶,才笑吟吟地同坐在客侧的白衣道人问好。

“晓星尘道长,好久不见了。”

晓星尘微笑着对他点头示意,并随后抬眼看了帐中一圈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
金光瑶了然浅笑:“成美在朝中驻守,不曾同我一起来。”

“……”晓星尘睫羽一颤,目光移回到金光瑶身上,道。“贫道此次来是为了陛下。”

金光瑶双眸似天边冷月一般弯起:“道长为得可是五年前的‘三卦之约’?”

晓星尘仰头看着主座上的金光瑶,如鹤鸟独立,仙风道骨。他唤金光瑶为陛下却没丝毫的卑亢。

“五年前陛下身为皇子时,出使云国却遭到袭杀。贫道云游路过也与陛下有缘,曾答应替陛下算上三支卦。第一卦,陛下问‘此遭劫难,可否化解?’”

金光瑶点头:“记得当时道长回答‘得贵人相助,当逢凶化吉’。”

“不错。”晓星尘颔首,“陛下耳闻则诵,实在令贫道佩服。第二支卦,陛下问得是命途……”

金光瑶端过茶杯,用茶盖沏了沏茶渍,笑道:“道长可真是当世神算也。”

晓星尘没有回话。

那第二支卦的卦象,乃是“乾坤润泽,命主紫微”——帝王签。

当初晓星尘算出这支卦,便猜想以金光瑶麟国二皇子的身份,要想越过上头的兄长登上大典,恐怕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。

但让他没想到的是,并没有发生他意料中的厮杀。不仅如此,他甫一登基,边疆战事告停,双方子民得以喘息。

乾坤润泽……

那‘润泽’二字倒真让他忽视了。


五年前,云京:

“金子轩还真是个稀罕人物……”金光瑶的声音里满是自嘲。“就算是他喜欢上一个他国的大臣之女,都有人要为他的行为送命。”

晓星尘撩开茶馆二楼雅座的竹帘,望了眼楼下的异动,对坐在他对面的金光瑶说:“金二殿下不必妄自菲薄,依卦象来看,殿下自是人中之龙。”

金光瑶没有动,只是冲着晓星尘扬过眼角:“道长就如此确定我命主紫微,必登大典?你也看到了,我上头有个得势的皇兄,后面还有个追杀的我堂兄。如今我的处境可是危如累卵啊。晓道长该不会是算错了吧?”

晓星尘微笑着摇摇头:“卦象毕竟只是占卜,哪能全然没有出错的时候。只是帝王签这种卦,晓星尘自认才疏学浅,但也断不会卜错。”

金光瑶如玉般的指尖绕着面前的茶杯沿摩擦了几圈,又道:“某本无意与他们相争。麟国江山予了谁,对我来说都一样。只是那金子勋欺人太甚……”

“别说帝王家,就算是寻常人大多也心眼两盲。又有几人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心?”晓星尘讲到此处,语气里竟透着不易察觉的叹息。而后又瞬间恢复过来道。“二皇子这般明确知晓自己所需所求之人倒也难得。”

金光瑶垂眸只笑不语,半晌后,才道:“总之承道长吉言,倘若某真能逃过此劫……登上大典。道长指点之恩必当涌泉相报。”

晓星尘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,依旧风轻云淡。他只道:“贫道方外之人,不在乎那些身外虚名与钱财。贫道这卦只赠有缘人。那么这最后一卦,二殿下想好要算什么了吗?”

金光瑶刚想说话,茶馆楼下传来骚动声。于是他只有拱手告辞:“这卦金某就先存在道长这里了。性命攸关,某先行一步。”

金光瑶才翻窗离开,晓星尘所在雅间的门就被一脚踢开,一伙人东看西瞅地走进来。

“敢问这位道长,可是有见过一位穿金星雪浪袍,头带软纱罗乌帽的男子?”为首的一名戴斗笠的男人手持着刀,压着嗓子对晓星尘说。纵使口里没有说什么粗鄙之语,但骨子里头的凶神恶煞还是无法掩饰。

晓星尘垂眸饮下桌上凉透的清茶,道:“贫道没有见到什么男子,方才仅仅只是为这苍生算了一卦。”

金光瑶藏身在小巷口,躲过又一股人的追踪。他心底正冷静的分析现在的情势。

金子轩与云国江家嫡女一见倾心,非她不娶,可云国江家咬死不愿女儿远嫁。在双方纠结期间,金子勋那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东西,担心金子轩会爱美人不爱江山。而此时如果我会乘机上位,那么他金子勋以后的日子定不会好过。所以他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将我杀之而后快。

而金光善将自己留在云国继续邦交的时间段,就是金子勋最好动手的时机。
麟国二皇子如若在云国遇刺身亡,那么这恐怕是最好的向云国发兵的理由了。

金光瑶念及此,眼睛微微弯了下。

那么你会让我死吗,二哥?

不出金光瑶所料,在他被逼得避无可避的时候,蓝曦臣出手了。

“二哥可来的真及时,方才若在晚上一点,阿瑶可就见不到二哥了。”金光瑶被蓝曦臣带回一处住宅,因此逃出困境。

蓝曦臣道:“是我不好,应该早点发现阿瑶的处境。”

金光瑶面上依旧笑着,他道:“只怕二哥早就发现了。只是大哥怕这是我们麟国自己唱的一出双簧,才不让二哥出手的吧?”

蓝曦臣一愣,立刻道:“阿瑶你误会大哥了,大哥他……他……”

蓝曦臣不会说谎。金光瑶很清楚这点,就算是为他人开脱的圆滑之词他也说不出来。金光瑶笑了笑,也就自行岔开话题。

“此处环境幽静,与蓝府风格迥异,倒别有一番风景。也是蓝家的产业?”

蓝曦臣袖子下面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了一下,耳尖微微泛起粉,只是在夜色里不易看清:“此……此处为龙胆小筑,是我母亲生前住的小苑。说来倒也唐突了,只是这个地方偏僻又没有什么人来,是最好藏身的地方。”

金光瑶当时并没多想,也就住下了。倘若他当时知道那个地方,其实是蓝曦臣父亲藏他母亲‘金屋’,那又会作何感想。

世事如白云苍狗,云国江家再怎么不愿女儿远嫁,但金子轩的心意摆在那里,他们的态度也就软化了。再加上金光瑶暗中在麟国朝堂上培养的势力在向金光善隐晦的施压,金光善为了保全自己威望,也断不敢将金光瑶如弃子一般留在云国了。

而云国这边的蓝曦臣也将金光瑶护的严实,由于没找到可乘之机,金子勋也就放弃了除掉金光瑶的计划。


蓝曦臣近几日频繁见到金光瑶收到飞鸽传书,猜测估计是在麟国处地已经安全了。


“阿瑶可是要走了?”蓝曦臣坐在龙胆小筑的花园石凳上。四周龙胆花已经全部开放,夜晚将那些莹蓝色的花朵全部裹在夜色中,只留有那些浓郁的花香四处飘散。

站于墙角的金光瑶见他来了,手中刚收到的传书来不及藏起来,也就不隐瞒了。他叹口气踱步到蓝曦臣身边坐下:“是的,二哥。朝中传信,一切已经风平浪静了,我该走了。”

蓝曦臣脸上的笑容变得稍显勉强:“前几日还说有机会带你去看塞外的夜色……这回看来是……也罢,你是麟国皇子诸多身不由己。今晚就当做二哥给你践行了。”

说罢,蓝曦臣命下人在院子的石桌上摆起酒菜。

金光瑶望着月光下蓝曦臣的脸,蓝曦臣和他一样,一向是个笑脸。可今晚他在笑,却又不像在笑。

金光瑶看着蓝曦臣为他斟酒,滴滴酒如绵里针,竟扎得他心尖发疼。

“我记得二哥从不沾酒的。”金光瑶脸上的笑有些敛了。

“今夜也是。酒会乱心,如果醉得不知深浅,那就逾越了。”蓝曦臣说着端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上。“阿瑶此次一别,我们不知何时在能见面。就算能见面,恐怕……”

恐怕两国立场,再难得这段时日的一片真心。

金光瑶没回话,只是低头饮下杯中的酒。这也是金光瑶早就收到归期信,却迟迟没有回去的原因。

酒三两杯下肚,醉意也渐浓,金光瑶抬着头看着蓝曦臣傻笑。

蓝曦臣也看着他笑,并伸手在金光瑶额头上一敲:“阿瑶这是醉了?”

“没醉。”金光瑶一口否认。但醉酒之人总会说自己没醉。

“二哥……”金光瑶扯着蓝曦臣的袖子不让他收回手。

“嗯?”蓝曦臣眸底泛起柔光,轻声应下。

金光瑶双瞳湿漉漉地如湖水中的满月,他就这么望着蓝曦臣,突然道:“二哥,我喝了你的酒,那麟国的江山我抵给你做酒钱如何?”

蓝曦臣愣了下,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:“阿瑶醉了。”

金光瑶眸光漾了漾,最终被垂下的睫羽挡住了,手中扯着蓝曦臣的衣袖也被他松开。

“是啊……我醉了……”金光瑶嘟囔着埋头进自己的手臂里,然后不省人事。

蓝曦臣在金光瑶睡着后,摘下他的帽子,满怀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发顶。

次日,仁正帝就收到麟国皇帝金光善送来的传书,要接金光瑶回国去了。

前尘忆此,方告一段落。


“贫道这次来便是为了那第三卦。”晓星尘拿出卜卦用的签筒,“当初没有算上的最后一卦,贫道如今为陛下补上。”

“道长不远万里赶来为朕卜卦。不早不晚,偏偏在朕出访云国的途中……”金光瑶轻呷一口茶,“道长可是来阻止我前去云国的?”

晓星尘在心里感叹金光瑶的敏锐,但面上依旧不显,他将签筒呈出,道:“还请陛下一卜,方知吉凶。”

此去云国,是祸兮,福兮。

是得偿所愿,还是含恨而终。问了这支卦便可全部知晓。

金光瑶步下主座,来到晓星尘面前,手指点了点签筒上的竹签,眨眼间已抽出一支递给晓星尘。

“那么还请道长,为朕解一解这‘姻缘签’。”



两国君主会见,排场之隆重自是不用说。

云国虽然一向不比麟国奢侈,但此次云国上下也还是大肆操办了一番。一是为了彰显身为主方的气度和风范;二是两国才交过战,气势决不能输,毕竟这次算得上是国与国之间实力的一次软交锋。

仁正帝为表谦和,率文武百官站城迎接。彩绸铺地,花枝引路,仿佛人间繁华春色都聚集到这一处来了。

“敛芳帝不辞辛劳,为了两国和平而来,实在是有失远迎。”仁正帝站在云国臣民的正中间,对金光瑶说着不痛不痒的场面话。

金光瑶由侍者搀扶下了富丽堂皇的马车,手很自然地扶了下繁重的头冠。率步走上前,对仁正帝颔首示意:“为君者,当以民为重,社稷次之,自己最轻。又谈何辛劳?”

魏无羡在一旁咧了咧嘴,冲江澄小声道:“那金光瑶还是那么会说,你说说金子轩真的和他是亲兄弟?”

江澄牙动嘴不动,骂道:“闭嘴,你也不看看场合!”

仁正帝手一挥:“五年前,敛芳帝同麟国先皇来过云京,是蓝爱卿负责接待。这次也由蓝爱卿负责,不知敛芳帝意下如何?”

“……”金光瑶抬眼过去,正与蓝曦臣的视线撞上。二人就这么看着对方,谁也没有移开视线。

金光瑶嘴角轻扬,道:“自是最好不过。”

“陛下此卦,解语:‘情深不寿,不死不休’。”金光瑶突然想起途中晓星尘给他卜的最后一支卦。

情深不寿,不死不休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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