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手冢君是天仙

不用为我点燃那根火柴,文字本身有光,足以自燃

【魔道祖师】之自在逍遥 3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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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曦臣原本同一些门生在外夜猎,结果听说彩衣镇百姓受水祟所扰,便回来查看。

 

彩衣镇的河道错综复杂,一时间还真不能确定水祟的种类与藏身之处。

 

蓝曦臣看到河道里满是做生意的船只,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,一点被水祟骚扰的迹象也没有。他则心生疑惑,向过路的百姓询问。

 

那百姓愣了愣,随即跟同伴说道:“别说,前些日子的确闹得凶,但是这几日好像消停不少了。”

 

同伴想了想回答:“这几日镇上人落水情况确实是有所减少,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镇住一样,我还想着是不是蓝氏的公子们做的呢,不过但到底只是减少,我们通往碧灵湖外出的那条大河道还是时不时发生落水事件,就像那些水祟全聚集到那去了。”

 

全部聚集到碧灵湖附近?

 

蓝曦臣暗自记下,向路人道谢后,便吩咐随行的蓝氏门生去附近的河道查看。

 

“哎,你听说了吗?今天酒仙翁要在城西摆棋。”

 

“听说了,好些人都赶着去见识见识呢。”

 

到底是无虑百姓,见蓝曦臣没事再问他们就一边谈论着见闻趣事,一边走远。

 

蓝曦臣倒是知道姑苏有那么一位酒仙翁,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闲世高人,平时就乐于研究些琴棋书画诗酒茶,举世闻名的名酒天子笑就是出自他手,但他一向散漫不羁的处事风格与蓝家迥异,因此虽然同处一地,倒也没什么交集。所以蓝曦臣也只是听听,并没有多做感想。

 

“大公子,我们检查过了,四周河道并没有任何的符咒或者阵法镇压水祟。”蓝氏门生检查回来禀报。

 

蓝曦臣暗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为何水祟会无缘无故离开?”

 

按理说若是水鬼的话,它在何处身亡溺毙就会待在那个地方,不会轻易移动。

 

蓝曦臣觉得此事颇有蹊跷,还是要多了解一番才好对症下药,于是他让门生先回云深不知处,自己在留在这里多打听一下。

 

虽然姑苏蓝氏一向不聚众,不碎语,也不常同他人世故攀交,但是若是想打听点什么,去人多热闹的地方,这样的基本道理蓝曦臣还是懂的。

 

于是他便拢袖去寻那所为人多热闹的地方。

 

也不知是听了那两个人的话,还是怎的,蓝曦臣下意识地就往城西方向去了。果不其然,在一家酒肆前围了许多人。

 

“请问……”蓝曦臣上前打听,刚问了个开头,那人就热心的回答他。

 

“约定下满三番,这是第一局,那位小道长执黑子,先手。”

 

蓝曦臣一怔本想说明自己不是来观棋的,但还是不由地被这两个年龄相差悬殊的棋者所吸引目光。

 

那位摇着把破蒲扇白眉白须的老叟估摸着就是人们所说的酒仙翁,而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鹤羽道袍的道长,年龄看上去非常小,估摸着还没有蓝曦臣弟弟蓝忘机的年纪大。

 

太极纹发冠没有将那头青丝全部绾起,更多的披散在挺直的后背上,小道长一双雏鹿般乌亮清澈的大眼睛含着盈盈笑意,唇红齿白,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伶俐可爱。

 

纵使小道长年龄不大,但是拾子落子之间总是透着一股子云淡风轻的意味,含笑的嘴角饶是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 

围棋有趣的地方不是为了消灭对手,而是全场布局的战术。白子黑棋你来我往,每一步子力的分配都要准确无误,一子落错,满盘皆输。

 

二者年龄相差虽大,但却称得上棋逢对手,棋杀得很是精彩。蓝曦臣不禁看得入迷。

 

一局下来,竟是和棋。

 

小道长拱手施礼,微笑道:“承让。”

 

酒仙翁深深看了那小道长一眼,着手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捡回去:“再来。”

 

这次是酒仙翁执黑子,让小道长先手。

 

小道长只是微微一笑,不做推辞。

 

执白子落下,然,又是和棋。

 

“承让。”小道长颔首。

 

围观百姓纷纷夸赞,道长年少有为,小小年纪居然有幸与酒仙翁两次和棋。倒是蓝曦臣看出了些端倪,这小道长落子太过行云流水,不像是与对手苦苦对弈,反倒像是早就推算出对方的走势而想好应对之策一般。

 

“再来。”

 

这次酒仙翁执黑,先手。

 

周边懂棋之人不由发出惊呼。原本一贯是高段年长者执白子,让低段或年幼者执黑子先行,可没想到才两盘和棋就逼得酒仙翁争先手,这倒是前所未有的事。

 

三番过后,棋局终了,又是和棋。

 

下棋的两人没有什么反应,倒是观局出了一身湿汗。蓝曦臣在棋局结束后也是不由地松了口气,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明明是来探听有关水祟的消息的,却站在这里看人下棋一看就是几个时辰。

 

这么想来,蓝曦臣面上不由一臊,趁众人还没从这精彩的手谈中跳脱出来,便先行一步离开了。

 

 

酒仙翁看了眼孟瑶,开口道:“怎么了小后生?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。”

 

孟瑶扯着袖子抹去额角上细密的汗珠,嘴唇有些发白:“没什么事,我有些畏热,年幼时落下的病根。”

 

酒仙翁点头,挥着手冲围观的人喊:“散了散了,这大热天的围在这里做什么呢。”

 

棋局结束,酒仙翁今天也没有开张的打算,围在一起凑热闹的人也不一会儿就散了。

 

酒仙翁见人四下无人便抚着胡须,道:“你这小后生倒也厉害,居然把把都能控棋,既能让你自己不输,也不会让我丢了面子,真是不简单啊。”

 

孟瑶笑道:“无非是运气好罢了,晚辈实在是担不起前辈这等谬赞。”

 

“一次运气好倒是说得通,但两次三次可就不单单是运气好这么简单了。”

 

孟瑶也没想着会糊弄过他,也就不再反驳。

 

酒仙翁见孟瑶默认,冷哼一声,食指中指夹起孟瑶手边乌木棋盒中的一枚白子,在棋盘上的黑子上敲了敲:“你也没什么好顾虑的,对弈前我说得很清楚,你只有赢了我你才能学天子笑的酿造之法。我既然说了,就不怕输,我还没小家子气到输给一个小后生就觉得丢脸的地步!”

 

孟瑶敛目道:“是晚辈逾越了。”

 

“没什么逾越不逾越的,你虽然棋力远胜于我,但是规定就是规定,你既然没赢我,我自然是不能把天子笑教给你的。”

 

“……”孟瑶抬头看向酒仙翁,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眼神还是透着惊讶。

 

酒仙翁道:“你与我对弈,你控棋和局,保全我的面子,但如果我没老糊涂的话我自然看得出是你故意让我,这样一来到底谁赢谁输你我心知肚明,我也是会将酿造天子笑的方法教给你。可是啊,我偏不。”

 

…………

 

孟瑶走在彩衣镇的街上,蹙着眉头,耳边回响着酒仙翁的话。

 

“宁做针灸艺,不学下棋心。你这小后生就是太会算计了,一盘棋下来,三十六计让你用了个遍。你有着一颗玲珑心,像你这种人定不会甘于平淡。我如若教了你,虽然只是小小酿酒之术,但也算是半个师傅了,我散漫惯了,可一点也不想跟权谋之人扯上关系,则恕老朽愧可不敢当啊。”

 

自己没有输也替前辈保全面子,这明明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难道做错了?

 

孟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是最好的,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酒仙翁却因为他让棋就断定他是权谋之人。

 

孟瑶再怎么懂事聪慧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,一时受挫,心境便有些郁闷。加上姑苏的署月就算已经过了正午温度依然不低,所以孟瑶只得郁郁寡欢地寻一个河畔柳树躲荫。

 

倏地,一段幽幽箫声自眼前桥头飘来,轻柔得宛如涓溪流水,揉碎了孟瑶所有的烦闷。

 

孟瑶拨开垂在眼前翠色柳枝,抬头望去。

 

旧河畔的青石拱桥头,那人一袭白衣,衣摆翻飞,垂眸吹奏着冰色洞箫,音律洗净潮声,刹那间风光月霁,万籁俱寂。

 

孟瑶倚着风,满眼都是这场清箫醉柳,微风轻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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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啊啊!!写了三十几章!终于让他们见面了(但是我的辣鸡文笔写不出我脑海中他们初见时万分之一的好_(:з」∠)_)

关于上文的围棋对弈,全是我瞎写的,完全不懂围棋,考究党(万一有呢(失去理智))请放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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